——凌仙岛凌萱仙宫——
雪濯虽没有媲及其余五妖的战斗力,但其轻功确极为了的,自幼被凌萱仙子收为闭门弟子,稍加点拨便已然能够凌波微步于水面,所及之处泛起层层涟漪,激起朵朵白莲大小的水花,只可惜金夫人不舍得她归入凌仙岛,白白浪费了她对凌仙派武学的极高领悟力。
如今六妖致力于寻得斩妖剑,雪濯虽于当年退出师门,惹得凌萱仙子不悦,但也算与她有过师徒渊源,自然就担负起了前往凌仙岛求得凌霄檀木剑柄的重任。
凌仙岛四面环水,四季如春,岛上翠竹绿柳点映着桃花嫣红,岛主凌萱仙子携一众女徒居于岛上。
凌萱仙子虽然武功高强,但毕竟也是凡胎一枚,她自称凌仙派武功为仙术,一生致力于修仙,修得青春永驻。
“都说这女大十八变,多年不见,你这丫头竟也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了~”凌萱仙子高坐于青白相间的玉台,看着阶下俯身请安的雪濯说道。
“师父过奖,倒是您玉骨仙姿,多年未变~”雪濯深知凌萱仙子最喜欢被追捧,几句奉承就能使她得意忘形。
“这几年我潜心修仙,又得凌霄檀木这一神器,看来成仙指日可待了,哈哈!”
“师父若能达成这世间凡人都做不到的修为,必然是最好的~可如今中原大地,人人都在笑话这凌仙岛虚张声势,没人相信这上古神器居然还能流传于世,雪濯这次前来就是想瞻仰下传说中的凌霄檀木,若饱了眼福,回去定将为师父在天下正名!”
“就知道你这次来是别有目的!你若真有意为我正名,就多留几日,好好孝敬下我,若是哄得我高兴,这凌霄檀木供你耍完几日也并非不可!”
凌霄仙子说罢,吩咐手下为雪濯备房。
——凌仙岛檀木林——
紫鸢与雪濯同为凌萱仙子闭门弟子,是凌萱仙子挑选的一位天资卓越的孤女,只是碍于没有显赫的家世撑腰,只得从小留在凌萱仙子身边。
“师姐,你真信的师父所言?”紫鸢陪同久违的雪濯漫步于岛上的檀木林。
“如今为取得斩妖剑,死马也要当活马医了!”雪濯无奈地叹着气。
“其实…”紫鸢停下脚步,严肃地看着雪濯。“早在你来之前,就已经有过一伙人,取走了凌霄檀木。”
“是谁?!”雪濯生怕是楚剑锋等人先行得手。
“为首的乃当朝大将军拓跋义博,听说和师父师出同门,渊源颇深,他的独子因为受伤一直寄居在这凌仙岛上休养,如今就在桃花洞内,由我每天服侍沐浴和涂药。”
“你是说拓跋毅?!”
“师姐认识?”
“何止认识!紫鸢,你速带我去见他!”雪濯说完,便拉起紫鸢朝檀香洞走去。
——凌仙岛桃花洞——
雪濯吩咐紫鸢守在殿外,自己只身走入洞内,洞顶一缕光束伴着顺石壁流下的潺潺流水,照在飘满桃花的池中,而刚刚从池中出水的拓跋毅吃力地从池壁爬出,躺在被水流抹平的石台上。
随着雪濯的脚步渐渐走进,拓跋毅才转头发觉,待到眼前的身影逐渐清晰,他逐渐愈合的心伤,又想突然被撕开一样泛起一阵痛楚。
“你还好么?”雪濯坐到拓跋毅身边,用手轻轻划过他还沾着水滴的脊背。
“又是妖后派你来折磨我?”拓跋毅将头倔强地别向一边,攥紧了双拳。
“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!”雪濯尝试环住拓跋毅的腰身,却被他用力推开。
“你还嫌伤害我不够么!来吧!我就是个废人,你想怎么处置还不是易如反掌!”
“对不起,毅,我知道错了!如果你愿意,我可以带你走,我们远离这些是非,国仇家恨都可以抛在脑后,我帮你疗伤,就过我们最平淡的生活!”
雪濯不顾拓跋毅的挣扎,从背后抱紧他,被泪水浸湿的脸颊紧紧贴在拓跋毅的后背。
“我原本也以为我们会是一对神仙眷侣,可是这一切全部毁在你的手里!”
拓跋毅说着,抓起一块锋利的锥形石块,转过身刺在雪濯肩上,雪白的绸缎霎时间飘出鲜艳的红晕。
“这下还清了?”泪眼婆娑的雪濯像对疼痛麻木一般直起身子,突然冷笑了一下。
拓跋毅如鲠在喉,迅速将刺进雪濯身体的石刃抽出,狠狠地甩到池中。
“伤也伤了,如果我们之间还有一丝感情,就跟我走好么?”雪濯抹干泪水,像是在做最后的祈求。
“呵!我现在对你只有恨!”拓跋毅嘴角微微颤抖,对雪濯说道。
虽说是自己伤人在先,但雪濯自觉还是对这段感情期望太高,以至于还奢求拓跋毅能够不计前嫌。
正如所有面对自己至爱之人都会失去理智的女人一样,此时的她不但背负着不亚于拓跋毅的纠结与痛苦,承受着无奈的愧疚而自责,更是要面对着他的误解甚至是恨。
洞外,紫鸢看到哭红双眼,捂着伤口的雪濯走出来,急忙跑上去询问发生何事。
“师姐,你怎么了?是不是那个瘸子伤了你!看我去帮你教训他!”紫鸢正要快步走入洞中,被雪濯一把拉下。
“师妹,说实话,你自幼生长在岛上,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,终日守着一群洁身自好的师姐妹,初见这男儿之身,就没有过半点淫思靡想?”
“紫鸢不敢!师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~”紫鸢说罢,脸颊一阵羞红。
“我明白了,师妹是还未领会过真正的男欢女爱,我看这洞中人气宇轩昂,骨信筋强,就是绝佳的玩物,今天就带你尝尝鲜!”
“可是…师父知道一定饶不了我!”紫鸢怯生生地说道。
“放心!师父终日沉迷修仙,哪会在意这些琐事,只要你我不说,他拓跋毅碍于面子,又怎能把被羞身之事昭告众姐妹!”
雪濯说罢拉起紫鸢的手转身走进洞内。